粥酒凉

管好自己人人都是小班长

【堂良/良堂无差】凑不够满天星辰(一发完)

 字数6k+,结局单死be,自行避雷,以下内容,纯属捏造,如有雷同,纯属巧合,切勿上升,万分感谢。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正文:

  

  “我死了之后,把我做成烟花好不好?生前我没有多彩的人生,死后我想做最绚丽的烟花,不要惊扰乡村的宁静,也不要融入城市的喧嚣,带我去草原吧!我要在草原上,成为最绚丽的烟花,好不好?”

  

     周九良没有说话,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香烟放到嘴边,想起这是在医院,又默默收起打火机,就这么叼着香烟,既不点燃,也不拿下来。

  

     孟鹤堂望着窗外,听说明天雨就停了,这雨已经断断续续下了半个多月,好久都没有看见太阳了,天气预报讲明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,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见。

  

     南方总是阴雨连绵,又碰上梅雨季节,被子也总是透着一股子湿漉漉的霉味儿,孟鹤堂紧了紧被角,明明已经开了春,周九良也换上了春秋装,怎么天儿还是这么冷?透进骨子里的冷。

  

     “九良,把窗关上吧,好冷啊。”孟鹤堂张了张干的开裂的嘴,终于周九良收起嘴上叼着的香烟,起身准备去关窗,“算了吧,医生说,我应该透透气,其实听听雨声也不错,对吧?”

  

     实在不是孟鹤堂没事找事,自从他确诊的事情被周九良知道之后,周九良在他床边一坐就是一天,只是看着他,看着他发痴,一句话也不说,甚至一个表情都没有,他只是想让周九良有点表情,有点反应。

  

     “其实,如果找到配的上型的骨髓,还是有希望的,你别这么垂头丧气的,生病的是我又不是你,你整天臊眉耷眼的算什么?”这句话终于让周九良有了些表情,只是这个表情,孟鹤堂读不懂。

  

     周九良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孟鹤堂,面色惨白,嘴唇干裂又没有血色,眼白处泛着淡淡的黄色,短短几个月,原本有点婴儿肥的脸,甚至瘦得像个骷髅,原本红润的脸蛋,也变得惨白。

  

     周九良把头别到一边,好像只要他不看向孟鹤堂,他就还是原来的模样,“九良,我渴了,可以帮我倒杯水吗?”周九良起身倒了半杯热腾腾的开水,又转身小心翼翼的将杯子,放在孟鹤堂冰凉的手上。

  

     “谢谢…”孟鹤堂捧着玻璃杯,真暖和啊,他惬意地斜靠在病床上,若是放在以前,这动作绝对是风情万种勾人心魄,可如今却,“瞧我,都瘦脱相了,谁能想到半年前我还嚷着减肥呢。”孟鹤堂自嘲般地笑了笑。

  

     周九良背过身,面向窗外,他不想让孟鹤堂看见他的眼泪,但其实谁都清楚,只是谁都没说,“媒体方面正在积极帮我募捐,听说也有志愿者一直在配型,不知道会不会成功。”

  

     孟鹤堂看着天花板,好像是在自言自语:“但其实治不了也没关系,这个世界我已经玩腻了,我想……”,周九良突然转身,打断孟鹤堂的话:“你个骗子!你就是个骗子!你说过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的!永远!少一天!一个小时!一分钟!都不算永远!”

  

     “你终于肯说话了啊,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想理我了呢。”孟鹤堂努力扯出一抹微笑,“我是说过啊,但是天不遂人愿,我也没想到我点儿这么背,早知道的话,我就不瞎许诺了。”

  

     “所以呢!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!为什么要和我说分手!为什么谎称你有了新欢!为什么全世界都可以知道!你的粉丝知道!就连那些媒体新闻都知道!凭什么!凭什么我不能知道!你说啊!凭什么!”周九良突然开始嘶吼。“9床家属!要吵出去吵!这是病房!请保持安静!”护士总是能及时出现,周九良噤声,朝着护士漏出抱歉的表情。

  

     “你不要这么激动嘛!会打扰到别的病人的。”孟鹤堂扶了扶额头,他的头有点晕沉沉的,如果当初知道这个医院血液科住院部护士长是他粉丝,如果当初知道这件事会闹得沸沸扬扬,他也不会找这么拙劣的理由,去瞒骗周九良。

  

     孟鹤堂是一位舞蹈演员,他的舞蹈总是能让人眼前一亮,纤细的身材,姣好的皮相,甚至每一个关节都在诉说着他的魅力,他毕业于A大舞蹈系,毕业后不久就出了道,一直不温不火,他全国各地演出,直到去年才突然间小火了一把。

  

     孟鹤堂和周九良是大学同学,当然并不是同一个系,临床医学毕业的周九良永远在忙碌,不是在考试就是在去考试的路上,不是在手术室就是在去手术室的路上,他热爱骨科,就像爱孟鹤堂一样,他所有的时间全都分给了他热爱的两位。

  

     上学的时候,两人时不时就会出去约会,电影院、桌游店、步行街、小公园总能看见他俩,十指紧扣相互依偎,“九良你看,今晚的星空还蛮好看的哎!”孟鹤堂坐在公园的长椅上,抬头看着天空,双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摆着。

  

     “等放假了,我带你去我家看看,我家那个天才叫蓝呢!一到晚上满天星辰,好看的紧呢!孟哥,和我回家好不好?”周九良比孟鹤堂小一届,看起来软乎乎的,他喜欢紧紧地跟在在孟鹤堂身边,一口一个孟哥的叫着。

  

     “好,你带我回家。”孟鹤堂总是很容易感知幸福,对世界的一切美好,都保持善意,尤其是周九良,尽管他的心千疮百孔,但是只要他在,连空气都是甜的。

  

     “九良,走!我带你凑够满天星辰!”孟鹤堂有许多千奇百怪的想法,也是个十足的行动派,想做一件事立马就会去做,他一只手牵着周九良,一只手在头顶疯狂摆动,他好像永远都很开心。

  

     “九良!你看!我刚才买了烟花店最大的烟花!如果天上的星星不够亮,那就由我为你点亮吧!”一声巨响,烟花炸在了夜空中,照亮了孟鹤堂的脸,笑容可真甜啊!

  

     周九良情不自禁地捧起孟鹤堂的脸,在烟花的见证下,他们拥吻,这一刻他们只属于彼此,“堂堂,你知道吗?烟花和谁都好看,但和你一起看就是双倍的浪漫。”孟鹤堂羞红了脸,“你都从哪学来的这些话,听得叫人臊得慌。”

  

      他们热恋时那种甜蜜的感觉,好像从毕业后就再也没有体会过了,周九良在医院里忙的打转,而孟鹤堂在各地忙着演出,俩人的感情也只能通过视频通话维系,一个月也见不了一次面。

  

     “周九良,我们分手吧,我实在厌烦了这种见不到面的日子,你我都太忙了,我们根本不适合谈恋爱,或许分开对我们来说才是最好的结果,我会有一个很好的伴侣,我会结婚,我会生孩子,我会成为一个很好的爸爸。”孟鹤堂给周九良的微信发完这段话,就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。


  孟鹤堂手里紧紧地抓着病例单,上面写着“急性淋巴细胞型白血病”,他知道,他们两不会结婚,法律不会允许,阎王也不会允许。


  但是不巧,此时的周九良正在规培,成绩优异的他,被院方看中,年纪轻轻就被破例送往规培基地,以他的资历原本不可能,但是耐不住他优秀。


  规培是要收手机的,等周九良休班拿到手机之后,是规培结束那一天,也就是孟鹤堂发完消息后一个礼拜,拿到手机第一件事他就是打开微信,看见孟鹤堂发来的消息,他急冲冲的回拨了一通电话,但是他被拉黑了。


  同是规培生的舍友正在谈论前两天的热搜,#舞蹈演员 白血病#,但是此刻的周九良只想知道,孟鹤堂在哪里,为什么突然提分手,又为什么拉黑自己所有的社交软件。


  突然间手机一个弹窗引起了周九良的注意,“舞蹈演员孟鹤堂确诊白血病”,孟鹤堂?!白血病?!他点开推送的这条娱乐新闻,新闻里只有一张照片,是孟鹤堂穿着病号服,文章里在呼吁大家积极募捐,积极配型。


  周九良把文章翻来覆去看了三遍,文章没有说孟鹤堂具体在哪家医院,只透露的孟鹤堂在A市接受治疗,不接受拜访,照片是粉丝提供,并且粉丝声称这是有且仅有的唯一一张,为了保护孟鹤堂的隐私,再不会拍第二张了。


  周九良突然起身,他要借个电话,借一个能打通孟鹤堂手机的电话,他要找到孟鹤堂,嘟…嘟…嘟…“喂?”电话里传来孟鹤堂的声音,周九良好像突然被人掐住了喉咙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“喂?有人吗?没人说话我挂了啊!”


  周九良平复了一下心情,“孟哥,是我,九良,你先别挂,我知道,都是我的错,我不该总是忙工作,我知道我没有顾及到你的情绪,是我不好,我知道错了,你告诉我你在哪里好不好,你也不要拉黑我,别不要我,好不好……”


  听着那头的哭腔,孟鹤堂差点就心软了,“九良,我们回不去了,再也回不去了,你别再联系我了,我们…就到这吧,我不想拖累你。”咬了咬牙,孟鹤堂还是拒绝了他,他猜周九良应该是知道了。


  孟鹤堂电话那头有明显的心电监护声,周九良知道孟鹤堂一定在医院,但是在哪家医院呢?“孟哥,我把工作辞了,你愿意去哪里,我就陪你就去哪里,你在台上跳舞,我就在台下给你鼓掌,我们别分手好不好?”


  孟鹤堂没有回答,直接挂断了电话,等等!是火车声!是在火车轨道附近的医院,A市只有人医旁有火车经过,人医曾经还因为这事儿被投诉而上过热搜。


  当即周九良就买了最近的车票,直奔A市,找到人医,发疯一般跑到血液科住院部,正巧遇到在走廊吹风的孟鹤堂,“孟哥,对不起,我来晚了。”孟鹤堂先是一愣,转念一想,他那么聪明,只要他想,哪里会找不到呢?


  孟鹤堂扯出一抹难看的笑,最终还是让他进了门,办了陪护证,“你说说你,好好的工作,你辞了干嘛,人家辛辛苦苦给你送去规培,眼巴巴等着你回去上班,这么好的工作,多少人挤破脑袋也进不去,你怎么这么冲动。”


  周九良没有回答孟鹤堂,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,他宛若患了失语症,始终不开口说话,只有孟鹤堂一个人自说自话,也不觉得尴尬。


  隔壁床是个小妹妹,今年才八岁,比孟鹤堂入院的还要更早一些,她叫小敏,生活在单亲家庭,尽管家庭拮据,爸爸还是竭尽所能,砸锅卖铁给她治病,“孟孟哥哥,你弟弟为什么总是不理你吖?他是哑巴嘛?”


  “不是哒小敏,这个小哥哥吖,他生气啦!”孟鹤堂朝小姑娘吐了吐舌头,“嗷!我知道了!一定是孟孟哥哥惹小哥哥生气的对不对,是不是孟孟哥哥没有乖乖吃饭?”


  “嗯嗯……可能事情还要更严重一点点……”孟鹤堂偷偷瞄了一眼周九良,他的脸上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,“那是什么呢?孟孟哥哥你到底做什么了吖?”


  “唔,孟孟哥哥偷偷出来玩,没有告诉这个小哥哥,害他担心啦。”孟鹤堂的笑以前总是很好看,但是自从生病之后,却每每都透着渗人,“哇!那确实还蛮严重的哎!如果是小敏偷偷出去玩没有告诉爸爸,爸爸是会超级生气的!”


  “但是小哥哥,你可不可以原谅孟孟哥哥吖?他也许不是故意的,他也许只是想再看一看美丽的景色呢?医院里的味道太难闻啦,小敏也不喜欢医院的味道。”小姑娘一句话,好像戳到了周九良的肺管子,眼泪开始止不住的往下掉,面纸湿了一张一张又一张。


  也许他只是想,不拖累他呢,“好啦好啦,九良乖,不哭了好不好,孟哥错啦,孟哥不该拉黑你,孟哥只是希望你以后能更好而已。”孟鹤堂一边安慰周九良,一边给他递面纸。


  “你凭什么觉得,没有你的日子里,我会过得更好?”这句话周九良说的声音很小,他不知道孟鹤堂有没有听到,反正孟鹤堂没有回答,只是悄悄掖了掖被角。


  住院的日子既短暂又漫长,一次次的化疗,让孟鹤堂的头发掉的所剩无几,隔壁病床也从一个小姑娘换成了一个初中生,是个男孩子,比较寡言,好像没有小敏可爱。


  小敏走的那天,她爸爸哭的撕心裂肺,没有别人,只有这对可怜的父女两,他们二人,一个紧闭双眼,一个声嘶力竭,那天之后就再没见过面。


  小敏的死好像刺激到了孟鹤堂,他整天以泪洗面,也不知道是在为小敏哭,还是在为自己哭,三天后,孟鹤堂收到一束花,各种各样颜色鲜艳的花,上面别着一张贺卡,内容是“这是小敏送给孟孟哥哥的礼物哟,孟孟哥哥可不能每天哭鼻子哦~”


  收到花的孟鹤堂破涕为笑,他哪里不知道,这花分明是周九良买的,但是他又有什么坏心眼呢,也只是希望孟鹤堂能开心一点罢了。


  “我死了之后,把我做成烟花好不好?生前我没有多彩的人生,死后我想做最绚丽的烟花,不要惊扰乡村的宁静,也不要融入城市的喧嚣,带我去草原吧!我要在草原上,成为最绚丽的烟花,好不好?”

  

  这不是孟鹤堂第一次说这话,只是这次的周九良,没有不回应,他背朝孟鹤堂,哽咽着回了一声“好”。


  今天才知道,隔壁床的那个男孩子,也是个父母离异的,不同的是,父母双方都没争抚养权,这孩子就被扔在了姑姑家里,好在他姑姑是个心软的,见不得孩子吃苦,虽然自己已经有了孩子,但是还是把小侄子养在身边,权当是自己生的二胎。


  没成想快乐的日子总是很短暂,一个初中还没毕业的小孩,摊上了这么一个糟心事儿,也不是没有通知亲生父母,但是确实是一个都没有来看看,他的床边只有姑姑,难怪这个小朋友不爱说话。


  日子一天天的过去,孟鹤堂的身体逐渐变差,声音也开始变得沙哑,说话逐渐失了力气,“九良,你可不可以,帮帮他们,就当帮帮我?我知道,我的要求,可能有点无理,但是,可以吗?”


  周九良没有讲话,起身躲到走廊尽头偷偷抽了一根烟,抽完烟,他去尝试了一下配型,还记得他当时和孟鹤堂配型的时候,他多希望能成为可以拯救孟鹤堂的人啊,结果却差强人意。

  

  尽管不知道为什么,周九良竟意外和这个孩子配型成功了,也许是上天都在可怜这个孩子,可是谁来可怜可怜他的孟鹤堂呢?


  孩子姑姑跪在周九良面前,求他救救这个孩子,周九良听说她是个极要强的女人,居然为了孩子也做到了这一步,这一点,孩子的亲妈是远远比不上的,一周后周九良被推进手术室,既然都在可怜这个孩子,那就救救他吧。


  “9床不行了!张医师你快来看看!”刚回到病房的周九良,看到查房的护士突然冲出病房,周九良心里一沉,终于这天还是来了吗?他不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吗?为什么?为什么感觉还是接受不了?呼吸好困难,是这里的空气太稀薄了吗?


  半个小时过去了,心电监护上没有了起伏,做着心肺复苏的医生也逐渐放慢了速度,他累了,医生累了,孟鹤堂也累了,休息吧,都休息休息吧,如果实在抓不住,那就把风沙扬了吧。


  “家属节哀。”好奇怪,听到这句话,周九良竟然一滴眼泪也掉不下来,相反,那个小男孩的姑姑,却在一声接一声的哭泣,就像听到小敏死讯的孟鹤堂一样,周九良在手机上为小朋友也定了一束花,希望他以后有一个完整而又美好的人生。


  那就带他去草原吧!孟鹤堂如果想做烟花就让他成为烟花吧!生前他的人生其实也是多彩的,只是孟鹤堂没有觉察到而已,周九良心里这样想着。


  孟鹤堂的死亡证明是周九良办的,忘记提了,孟鹤堂也是自幼父母离异,他是从小跟着妈妈,他高中一毕业,妈妈给他留了一笔钱就改嫁了,她说她对得起他了,但其实高中之前,她也没怎么管过他,但是他孟鹤堂从此,就真的是没人要了。


  所以孟鹤堂对那个男孩子总是轻声细语,他还那么小,就经历了那些,自己都差点没承受住,他怎么能受得了呢?孟鹤堂求周九良帮帮他,帮帮那个孩子,孟鹤堂也不知道为什么求周九良帮他,就是心里有一个声音,一定要求周九良帮帮他。


  孟鹤堂该火化了,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火葬场为什么这么“人性化”,家属可以站在二楼,观望死者被推进焚烧炉,工作人员还很“贴心”的提醒着:“家属再看最后一眼就啊,进去了就再看不到了啊!”


  周九良又泪崩了,再也看不到了,他再也看不到孟鹤堂了,再也看不到孟鹤堂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样子了,再也看不到他在台下使小性子时娇嗔的样子了,再也看不到了。


  最终周九良还是把孟鹤堂的骨灰做成了烟花,开在了草原上,开在了一个寂静的夜晚,就像他走的那天一样,烟花真好看啊,就像孟鹤堂的脸一样,他的笑总是很好看。


  在周九良进手术室之前,孟鹤堂对他说:“让我成为你的世界里最美的烟花吧,盛开在你心里最柔软的位置,用我自己为你盛开的烟花,一定很漂亮。”


  烟花放完了,周九良躺在草地上,他好像看到了孟鹤堂,身边还站着一个小姑娘,扎着双马尾,原来小敏有头发的时候是这样的啊!真好看,孟鹤堂也是,和当年一样好看。


  “草原的夜空很美,星星也很亮,满天星辰,搭配上烟花,简直绝美,只是这个天好像总是缺少了点什么,原来你不在我身边,即使是烟花也凑不够漫天的星辰。”周九良喃喃自语道,此夜无眠。


  天亮了,周九良最终还是没有回到原来的医院,而是选择去了了A市的人医,他没有留在草原,也放弃了热爱的骨科,选择转到血液科,他要将他的余生都留在这里。

  

  “小周,你给10床办个出院,他今天可以回家了。”


  “好的主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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